随意喝茶,只剩心情
3月,在清迈与小伙伴杨静茜喝茶,喝到兴致,聊到兴致,便随口答应写一篇稿,久未提笔,不知从何写起,欠至今日不能再欠,便鼓起勇气,谈谈我个人的饮茶观。
我爱喝茶,不论好坏,不论贵贱,不论品牌,不限茶品,反正有茶喝就是好事,能静下来喝茶就是好事,就是快事。如果有三两好友,以茶伴谈,或古今中外,或天文地理,或时事绯闻,或家长里短,不一而足,不亦快哉。我喝茶随性,因个人之观,没有好坏,只有心情的不一样而已。有时候我也违心地讲,附和地讲这是好茶,因为主人在泡茶之前已经煞有介事地介绍了此茶的背景,产自哪里,从哪里来,怎样得到。曾在一个洗车店老板那里喝茶,老板拿出一饼熟普,说是他老师给的,是现任某市市长送给他老师的,介绍完了,茶也泡好了,喝下去,不好意思说不好,一起喝茶的茶友开始评论这茶如何顺滑、回甘等等,说的头头是道,我也违心的说好。其实他妈的一股陈年霉味!毫无茶味!人云亦云,符合了事,每天做着皇帝新衣里的人,因为做一个小孩很难,说真话是要勇气,要底气,至少要有脾气。
对于成年普洱,大家在斗年份,有如古董,越陈越好,越久越好,越旧越好。我认为作为饮品,十多年已经算是很长了,单纯的品饮,追求过久的时间其实没有多少意义,再则,时间只是一个参数,品质的考量还需要考虑茶本身的品质以及存放的环境。如果茶本来就不好,或是存储的有问题,那留五年十年也是没多大意义的。但现在的情况是,周遭有太多的吹鼓手,太多的投机者,太多的利益包裹。于是大家疯狂地从炒普洱纯料到到炒普洱山头,到炒普洱古树,再炒到某棵古树某个时间的茶,已是最后的疯狂。
我是东莞人,在东莞听到最多的就是你有没有存茶?存了多少茶?存了什么茶?存了什么寨子的茶?甚至是哪棵古树的茶?我还听有人说,云南二分之一的普洱茶都被广东人收藏了,而东莞为之最,存量已经够广东人喝几十年了。茶没有被消耗、被饮用,反而是囤积居奇,待价而沽,可谓变态,可谓畸形,我不知道这个洪流还要多久。茶本来应该是平常老百姓家里必备的饮品,清茶一杯,无论好坏。炒作、造假、欺骗,这些都真正爱茶,爱喝茶的人不愿意看到的。
我喜欢喝的茶,在家里或带在路上的是半坡寨一个茶农的,每年买一些,存着自己喝,普洱生茶喝着有茶味,个人喜欢而已,没有更多的流通环节。但如果有人要问我,你敢肯定你每年收到都是半坡老寨的茶么?这个问题我还真是回答不上来。
因为胃不好,所以我很少喝铁观音,但有时客随主便,对我而言,铁观音太香了,我去过安溪,农田里没有稻谷,只有成片成片的茶叶,从农田到茶田的变化,是趋利的变化。而大红袍,明前龙井之类的贵重茶品,就不是我等平头老百姓能据而拥有的珍品,就姑且不论。正山小种、金骏眉一类红茶的市场也已超出了我的想象,而且我的喝茶圈子里找不到好的来源,所以也暂时不敢去碰,不喝。
总而言之,茶还是茶,就是饮品,不必拘泥,不必炒作,如人饮水,冷暖自知,不必叶公好龙,不必冠以论道而品。有就是好的,真材实料就是好的,适合自己的就是好的,恰当的环境就是好的。茶原本是一片树叶,却在与水的结合中,重新绽放生命,重新展现魅力,重新显示当初。
作者:周江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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